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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銘磻回顧前半生,笑自己每個時代都是少爺。(姚志平攝)
陳銘磻回顧前半生,笑自己每個時代都是少爺。(姚志平攝)

「我覺得自己那時就像日本作家夏目漱石筆下的少爺,除了讀書什麼都不會,不會煮飯,當時靠著部落民眾、學生幫忙,我才能活著。我到現在還是不會煮飯。認真說起來,我每個時代都是少爺。」

白髮少爺身穿白色襯衫、藍色牛仔褲,他說這段為人生的書寫,道歉之外,也把道謝的概念擴大了,「對於我粗俗的少年時代,父親對我的疼愛,我對父親、母親的任性,都在字裡行間裡。」後來後來,少爺承襲了父親創辦的號角出版社,在輝煌的出版年代浪潮為台灣讀者帶來豐富的閱讀時光,並在數位時代即將來臨的1990年代,戛然而止,收掉出版社,陳銘磻形容是「毀滅」,「但出版社的輝煌年代,我父親有看見。我傳承了他對文字的理想與信念。」

難忘年少時與父親到日本大阪旅行,他陪父親尋找曾經就讀的學校,但一直找不到,原本以為此生無望了,但信念會遺傳、會繼承和延續。

陳銘磻說,他和女兒一向特別親,女兒從小就聽他說這些故事長大,長大後也因緣際會到日本大阪打工度假,後來留下來生活,「有一天女兒傳一張照片跟我說:『找到了。』原來是學校併校,原來的學校不見,變成現在的學校。即使不是父親留日時的模樣,終究是找到了。」

原來這就是文字帶來的機緣,「這就是承襲我父親的感覺,不只是寫作,還包括新聞記者追根究柢的態度與行動,我女兒也承襲並且在我不知道的時刻,做到了,這種一脈相承的感覺真的很好。」

有貼心的女兒,陳銘磻還有一對活潑帥氣的雙胞胎兒子,「我和兒子不太會聊這些,但我每次看到他們在家裡的模樣,心想,我不是少爺,他們才是少爺吧。」